年过八旬的印尼材源帝集团总裁黄双安,比较近在北京接受采访时,话很少,大多时候都是他的妻子白嘉莉在做介绍。白嘉莉曾被评为台湾“比较美节目主持人”。她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丈夫——“森林人”黄双安一生为人处世的秘诀:“很多做人的道理,他是在森林里悟到的。可以说,森林是他事业的开端,也是他智慧的摇篮。”
黄双安说:“别人不做的,我来做!”他常年与草木为伍,养成了“森林人”不屈不挠、默默奉献的性格。他同时又是一个不一样的“森林人”:他敢为人先,走别人不敢走的路,从伐木工人成长为“木材大王”;他心系家乡、仗义疏财,把钱花在大家需要的地方;他胸怀天下,积极促进中国和印尼文化交流,期望用中华文化实现“世界大同”的理想。
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
黄双安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,路上的创业故事传奇而励志。
1938年,出生在福建闽清贫苦家庭的黄双安被迫与父母一起下南洋求生。当时福州一带称下南洋为“走番”,而年仅6岁的他便成为村里比较小的“走番客”。七八岁的他便随父母一同去橡胶园打工,穿树皮鞋,睡“鬼屋”,提防森林中的野兽,饱受东家的压榨。但他认为,磨难对于少年,有利于成长,否则如何面对日后事业中的各种挑战。
1956年,他带着打工多年积攒的一点钱跟随土著向导去寻找木材。彼时加里曼丹原始森林一片蛮荒、人烟稀少,其艰苦条件让印尼土著都望而却步。天道酬勤,黄双安找到了兰杉木,又多次与森林局谈判,靠借贷起家走上了木材开发之路。他的创业故事超乎影视编剧的想象力:深入蛮林、雇用囚犯、巨蟒口中脱险、飞机失事、车祸死里逃生……吉人自有天相,只是享受“天相”的过程并非那么轻松愉快。从此,黄双安带着他的创业团队把蛮荒的丛林开辟成后来的“中木商网”——材源帝集团。
黄双安眼光独特,把工厂开发为生活家园。他把员工当作自家人,设身处地为员工着想,在工厂附近开辟道路、创办学校、设立医院和教堂,他要把员工的配套设施做到极致,“心肠好”的名声很快在印尼传播开来。于是,员工也把他当作自家人,很多员工选择跟随他工作一辈子,在企业比较困难的时期宁愿减薪一半也不愿离开。黄双安度过困难时期后加倍补偿员工,良性的互动使他的企业越做越大,涉及到木材业、渔业、旅游业、商业、服务业等八大行业,事业的足迹几乎遍及整个印尼。
把钱花在大家需要的地方
“我对自己赚钱没有兴趣,我对大家赚钱有兴趣。我一日三餐吃得并不多,可以把钱花在大家需要的地方。”黄双安的材源帝集团是印尼第二大木业集团,他富甲一方,但谈到奉献时话语朴实而感人。
黄双安对自己的家乡爱得深沉。1982年,他首次回到家乡福建闽清时,看到路上蓬头垢面的精神病患者,心里很难过,于是着手为闽清捐资建设了精神病医院“双安楼”。“双安楼”可容纳700张病床,1万多名精神病患在这里得到了正规治疗。
1994年,他为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在印尼的表演买单,免费邀请印尼观众来观看表演。北京举办亚运会时,他第一时间捐资助建比赛馆所。北京举办奥运会时,他在印尼华侨中率先表示支持,并为“水立方”的建造捐献巨资。他捐资建造的医院病房、学校教学楼、图书馆难以计数。
他热心社团工作,为促进福州乡亲的团结,维护乡亲的权益,争取乡亲的福祉而奔忙。他曾任世界福州十邑同乡总会会长,经常巡视“世福”各属会,并慷慨捐助,协助数十个属会成立奖学金、助学金、贷学金与福利基金。
基于黄双安卓越的成就与贡献,他先后被礼聘为中国侨联顾问,天津市政府经济顾问,中国野生生物保护基金会名誉会长,国立华侨大学董事,福州海外联谊会名誉会长,福建省政府授予他“捐赠公益事业突出贡献奖”。今年5月,黄双安还被授予首届北京市华侨华人“京华奖”特别荣誉奖。奖项和荣誉从来不是黄双安追求的目标,他认为,“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”。
做中国和印尼交流的使者
如今,被马来西亚苏丹王颁赐拿督斯里的黄双安早已是誉满全球的印尼“木材大王”、慈善家与社会活动家。黄双安对祖籍国怀有深厚的情感,殷殷报国情溢于言表;又在多年的奋斗中爱上了印尼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,被成为“印尼之子”。他不仅是卓越的木材企业家,更是心怀天下的中国和印尼交流使者。
他深知中华文化的魅力,鼓励印尼人民学习中华文化,用文化从根本上消除“排华”和种族歧视,实现他“世界大同”的理想。
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,黄双安不顾年事已高,积极为创办孔子学院而奔走。他多方联系、主动出资,亲自寻找学校,甚至计划将自己价值2000万美元的办公大楼改建成孔子学院。在他的努力下,印尼如今已有6所孔子学院。除此之外,他还计划将华文教育延伸到印尼东部,让更多的印尼年轻人、当地伊斯兰信徒前来学习华文和中华文化,希望“温良恭俭让”可以让中国和印尼人民和平友好地相处。“让孔子的理想尽量和伊斯兰教的理论融合,大家融合了,就不会有种族歧视了。”
对于中国和印尼关系发展的前景,黄双安充满信心。“前景很好,机会很多,国内有技术,印尼资源丰富,两国经济有很好的互补性。我们需要多做交流,中国和印尼关系的友好比较值得我高兴。”